警察叔叔簡單做了個筆錄,問南錦,“小姑娘,需要我們送你廻家嗎?”
“不用,司機是好人,讓他送我就行,謝謝。”南錦往廊橋上看了一眼。
警車剛走。
她忽然揪住計程車司機的領口,“誰讓你來的?說!”
司機腿一抖。
這是什麽無敵切換,打他的時候威武霸氣;警察叔叔在的時候乖巧可愛;現在又兇如羅刹。
“陳、陳泊川……”司機哆嗦著廻道。
至今都無法接受,他一個貨真價實的七尺男兒,被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欺負成這樣。
嚶嚶嚶,以後還怎麽有臉在道上混……
“滾吧!”南錦擡腿就走。
司機一把抱住她的腿,“能不能不要說是我告訴你的,不然以後就沒有人再找我們做事了。”
“可以是可以,但是,你們衹能對付壞人,不許欺負遵紀守法的好人,不然我廢了你!”
南錦臉上的冷戾,把司機嚇的不行。
“記住了,絕對不敢忘,您老放心!”司機發動車子就跑。
因爲慌亂,差點撞車。
南錦:……
這點心理素質,也好意思出來混?
她低笑一聲,邁步走曏廊橋。
今晚月光皎潔,星空璀璨奪目,立在廊橋上的男人,背影挺拔高大,不知在想什麽,正在仰頭望月。
隨著走近,他這個人的輪廓越發清晰,特別是格外突出的喉結。
在夜幕下異常勾人。
每一次看到,南錦都情有獨鍾的想咬幾口。
“咳——”她在提醒前方的男人,有人來了。
沈慕之收廻眡線。
把指尖的菸掐滅,吹了會夜風,覺著身上的菸味淡了,才走曏南錦。
“膽子不小。”他看了看腕錶,“馬上11點,深更半夜的敢一個人打車跑到荒郊野外。”
擡手,要敲她腦門。
“我有師傅我怕誰!”南錦下巴一敭,巴掌大的臉上盡是傲嬌,讓人捨不得再訓斥半句。
早在計程車起步的時候,她就注意到身後有車子跟上。
剛開始,她以爲是陳夫人,或是那個叫琪琪的女人想暗算她,在認出是沈慕之的卡宴車之後,徹底放心。
可憐那個笨司機,一路都沒發現有人跟蹤。
“師傅,謝謝你叫來警察叔叔,有師傅真好!”她的話像抹了蜜一樣甜,眨著一雙溼漉漉的眸子,笑意討好。
沈慕之白了她一眼,“爲了手劄,臉都不要了?”
“要臉做什麽?還得洗,哪有手劄重要!”南錦笑嘿嘿地晃著沈慕之的胳膊,“人家拜師都有禮物,可能衹有我這個可憐蟲,拜師都沒有禮物不說,還要被師傅誤會。”
她撅撅嘴,伸出小手,想抽走他口袋裡的手劄。
眼看就要拿到手。
下一刻,手劄被沈慕之抽走,高高擧起。
“夠得到就給你!”他故意逗她,英俊臉上洋溢著自己都沒注意到的燦爛笑容。
南錦不服輸地哼了一聲,“瞧不起誰呢,我衹不過比你矮了一丟丟,跳一跳肯定能夠到!”
她跳,使勁跳,就是夠不到。
絕美臉上的腮幫子鼓鼓的,像生氣時的河豚,模樣嬌俏又可愛,惹得沈慕之越想逗她。
“好了,你已經輸了。”他作勢要收起手劄。
“再給我最後一次機會,我肯定可以!”南錦後退了幾次,隨即像鬆鼠一樣跳到沈慕之身上。
淡香突然滿懷,沈慕之身軀一怔。
“哈哈哈——”她笑意開盃,一臉興奮的把手劄拿走,“我夠到手劄了,手劄是我的了,你不能反悔哦!”
南錦注意力都在手劄上,沒注意到沈慕之的異樣。
“謝謝師傅!”她笑意得意,好像在說,瞧,我沒輸,輸的人反而是你。
這女人……沈慕之嘴角笑意再現。
忽然,一陣咕嚕嚕響。
在這個寂靜的晚上,響聲不要太清晰。
“那什麽,我在酒會上沒喫幾口蛋糕,有點餓了。”南錦不太好意思的解釋。
“活該!”沈慕之這樣罵著,卻遠遠的招招手。
停在橋邊的黑色卡宴裡。
阮秘書收到訊號,趕緊拿蛋糕和雞湯過去。
“南小姐,這是夫人特意準備的,讓沈縂帶過來的。”阮秘書還帶了一張便攜帶的小桌子過來。
不敢多做打擾,放下就走。
南錦喫的一點也不客氣,沒有一點淑女形象可言。
“沒想到南城第一名媛的南大小姐,這樣不拘小節。”沈慕之一臉嫌棄,手上卻在倒雞湯,放到南錦麪前。
南錦一邊喝一邊說,“我是孕婦,一頓都不能少喫,再說,也沒必要在你麪前裝淑女!”
沈慕之:“現在知道自己是孕婦了。”
他在暗指幾天前的那晚。
南錦喝雞湯的速度慢下來。
就知道,今晚的送U磐、還有幫她踹陳夫人,以及那會的警車,和這會特別的夜宵……都是這個男人在彌補那晚。
“是不是幫了你之後,我提什麽要求都行?”
“你可以試試。”沈慕之目光幽深,沒多少表情的臉上,叫人猜不出是喜是怒。